
医学指导:
林毅,第四届国医大师,首届全国名中医,桂派中医大师。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,全国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。广东省中医院乳腺科创始人,国家卫生健康委、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乳腺病重点专科学术带头人,香港大学荣誉教授,中华中医药学会乳腺病分会名誉主任委员。两次荣获全国卫生先进工作者称号,荣获中华中医药学会“中医乳腺病学术发展杰出贡献奖”“李时珍医药创新奖”。主编专著7部,作为第一完成人获省部级科技进步奖多项,研发上市中药创新药1种。
出诊时间:
周一上午:广东省中医院大德路总院西区5楼特需门诊
周二上午:广东省中医院大学城医院门诊5楼乳腺科
周三、周五、周六上午:广东省中医院二沙岛医院门诊2楼乳腺科
开栏语
【杏林宝鉴】乳房健康不仅仅是美,是爱,更是生命的源泉。乳房是伟大的,同时也是脆弱的。呵护乳房,关爱女性不仅仅是医学工作者的责任,更是全社会的责任。宣岐黄之道,传杏林之义,从名家医案、专方妙法到养生保健、乳病科普,向你娓娓道来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KTV不再随处可见。
要知道在当年,KTV在大中城市的核心商业区都有一席之地。无论是商业洽谈、公司团建还是同学聚会,在KTV包个房间亮一嗓子,几乎成了不二之选。
如今,人们聚在一起唱K的机会少了。但其实,唱K还是有不少令人意想不到的好处的。

对肺的好处
这对于患有慢性阻塞性肺病的患者,效果可能尤其明显。英国学者为唱歌治疗肺部疾病的方法起了个名字,“Singing for Lung Health”(为肺健康歌唱),并由此开展了一系列研究。其中一项在丹麦进行的研究发现,每周80分钟的唱歌,可以改善慢性阻塞性肺病患者的运动能力和生活质量,疗效与每周120分钟的力量和耐力训练相当[1]。
这几乎是在说唱K可以代替运动啊。尤其是大冬天的,别说运动,门都不想出。如果唱K能成为运动“平替”,不是也挺香吗?

对神经系统的好处
有一些神经系统损伤患者,比如中风,可能会出现语言不清、说话不流利等表现,这是大脑里掌管语言的区域受损导致的。但人们很早之前就发现,一些患者虽然说话不清,却可以通过唱歌唱出他们说不出来的词句。有些情况下,甚至可以通过唱歌,帮助失语患者恢复语言功能[2]。这可能是通过唱歌,患者的听觉和运动神经得到反复训练,以诱导神经重塑[3]。

对脾胃的好处
《素问》指出,脾在声为歌。也就是说唱歌在五脏中与脾相关。对此,《寿世保元》解释说:“脾好音乐,闻声即动而磨食”,也就是唱歌、听音乐可以改善消化功能。
清代御医黄元御则从另外一个角度解释了唱歌对脾胃的好处。他认为“脾之志忧,故其声歌,歌者,中气结郁,故长歌以泄怀也。”这是指人们思虑、忧虑的心情,是由脾主管的。当我们思虑过度时,常出现饮食不消的表现。唱歌可以通过解郁舒怀,改善脾胃功能。
让人感到幸福
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:
如果那段时间压力特别大,特别压抑,唱一些自己喜欢的歌,好像就好一些了。
研究发现,合唱可以提升幸福感和自信心[4],减轻焦虑和抑郁水平[5],提升老年人生活质量[6]。而对于产后抑郁,尤其是中重度抑郁,单单唱歌就可以让抑郁症状得到改善[7]。

不过,唱悲伤的歌也能让人变得开心吗?
失恋的人唱悲伤情歌岂不是更加让人潸然?
确实,一项在美国进行的研究发现,抑郁症患者更加倾向于听悲伤的音乐。但似乎并不是因为他们想借此放大自己的悲伤情绪,而是悲伤的音乐让他们感到镇静[8]。一项在欧洲进行的研究印证了这一点,欧洲学者发现,听悲伤音乐的女性,血液里反映心理压力的指标如泌乳素、催产素水平明显降低,并感到情绪更加积极[9]。由此产生“有什么不开心的歌听着让人开心一下”的效果。

只听不唱行不行?
在KTV有一些社恐,可能更多是坐在一边,静静地听着别人唱。只有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,才会唱一两首。
很多时候我们可能更多地谈论听歌的好处,这也符合“安静的美男/女子”形象,但亲自下场可能效果更好。比如在美国开展的一项研究,让一群阿尔茨海默病患者接受音乐治疗。比起只是听音乐,唱歌可以让他们的认知能力改善更加明显[10]。有的研究发现,同样作为音乐艺术家,比起乐器音乐家,歌手在脑内其中一些掌管听觉、躯体感觉的皮层体积更大,提示唱歌对特定脑区的训练和激活可能更加显著[11]。
实际上,唱歌的门槛并不高,无论高兴不高兴,都只是直抒胸臆。
悲伤时“心之忧矣,我歌且谣。”
高兴时“白日放歌须纵酒,青春作伴好还乡。”
感慨时“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。”
狂放时“我歌月徘徊,我舞影零乱。”
古人经常唱歌,不见得都是张学友、周杰伦。所以林老常说,唱得好不好是水平问题,唱不唱就是态度问题了。

当然,有时候每个人对音乐的选择是独特的,并且存在文化差异,这意味着有些音乐可能成为己之饴糖,彼之砒霜[12]。毕竟在过去,过于喧闹、重复、刺耳的音乐也曾被作为一种酷刑[13]。
所以找个隔音好的房间,吼一嗓子吧。
参考文献
[1] Mette K, Daniel B R, Karen H A, et al. Use of Singing for Lung Health as an alternative training modality within pulmonary rehabilitation for COPD: a randomised controlled trial[J]. European Respiratory Journal,2022,59(5):2101142.
[2] Racette A, Bard C, Peretz I. Making non-fluent aphasics speak: sing along![J]. Brain,2006,129(Pt 10):2571~2584.
[3] Sihvonen A J, Särkämö T, Leo V, et al. Music-based interventions in neurological rehabilitation[J]. Lancet Neurol,2017,16(8):648~660.
[4] Galinha I C, García-Martín M Á, Lima M L. Sing4Health: Randomised controlled trial of the effects of a singing group program on the subjective and social well-being of older adults[J]. Applied Psychology: Health and Well-Being,2022,14(1):176~195.
[5] Corvo E, Skingley A, Clift S. Community singing, wellbeing and older people: implementing and evaluating an English singing for health intervention in Rome[J]. Perspect Public Health,2020,140(5):263~269.
[6] Coulton S, Clift S, Skingley A, et al. Effectiveness and cost-effectiveness of community singing on mental health-related quality of life of older people: randomised controlled trial[J]. Br J Psychiatry,2015,207(3):250~255.
[7] Fancourt D, Perkins R. Effect of singing interventions on symptoms of postnatal depression: three-arm randomised controlled trial[J]. Br J Psychiatry,2018,212(2):119~121.
[8] Yoon S, Verona E, Schlauch R, et al. Why do depressed people prefer sad music?[J]. Emotion,2020,20(4):613~624.
[9] Eerola T, Vuoskoski J K, Kautiainen H, et al. Being moved by listening to unfamiliar sad music induces reward-related hormonal changes in empathic listeners[J]. Ann N Y Acad Sci,2021,1502(1):121~131.
[10] Maguire L E, Wanschura P B, Battaglia M M, et al. Participation in active singing leads to cognitive improvements in individuals with dementia[J]. J Am Geriatr Soc,2015,63(4):815~816.
[11] Kleber B, Veit R, Moll C V, et al. Voxel-based morphometry in opera singers: Increased gray-matter volume in right somatosensory and auditory cortices[J]. Neuroimage,2016,133:477~483.
[12] Mcdermott J H, Schultz A F, Undurraga E A, et al. Indifference to dissonance in native Amazonians reveals cultural variation in music perception[J]. Nature,2016,535(7613):547~550.
[13] Moss H. The arts may not always be good for us[J]. Perspectives in Public Health,2020,140(5):259.
本期供稿

司徒红林
主任医师、博士生导师。广东省中医院名中医、二级教授。国医大师林毅教授首批学术经验继承人。任中华中医药学会乳腺病分会副主任委员、首批科学传播专家,香港浸会大学中医药学院中医研习导师。主编专著5部、副主编6部,获省部级科技进步奖4项、国家一级学会科技进步奖3项。获“全国首届中医药传承高徒奖”、“首届羊城好医生”, “岭南名医”。
出诊时间:
周二上午:广东省中医院大学城医院门诊5楼乳腺科
周三、周五上午:广东省中医院二沙岛医院门诊2楼乳腺科
周四上午:广东省中医院大德路总院西区5楼特需门诊

文灼彬
住院医师,林毅国医大师传承工作室秘书。跟师国医大师林毅教授、首届全国名中医刘茂才教授,公派韩国东义大学韩医学院交流,广东省基层医药学会中西医结合乳腺病专业委员会委员。参编专著3部,获授权专利4项。
出诊时间:
周四上午:广东省中医院大德路总院研修楼10楼乳腺诊疗中心
周五下午:广东省中医院二沙岛医院门诊2楼乳腺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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供稿:林毅国医大师传承工作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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