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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年12月19日 19时28分00秒
【央视新闻客户端】
现在回过头来想,路遥的病并非突然而起,可以说由来已久了。很早的时候,我就感觉到了异样,只是没有朝这方面想,更不会想到有如此不堪的后果。
路遥小时候喜欢吃大肉,尤其爱吃回锅肉。那时我们总想办法整点钱,在延川县的国营食堂里买一盘来,就着两面馍馍吃。他那吃之前的期待、吃之中的贪心、吃之后的满足神情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。但在进西安后,他就不一样了,先是不吃肥肉了,后来瘦肉也不吃了,再后来连沾有猪腥的东西也不吃了,最后,不要说吃,连看也不能看了。
我最早发现他不吃猪腥是在1986年左右。那时我的家刚搬到西安,在西影厂旁边的后村租房子住。有一天,路遥来西影看内参片,看过后到我家来了。我们俩“拉话”,我老伴做饭,按照路遥的意思做“揪面片”。饭做好后,路遥刚吃了一口就放下了,问我老伴:“这里有猪油吗?”我老伴说:“是。”他说:“我不能吃猪腥,你得给我重做。”当时我很奇怪,问他:“你原来吃猪肉那么厉害,怎么现在连猪腥也不沾了?”他说:“我也不知道,一吃就恶心,也许是小时候吃‘伤’了。”
我最早发现他连猪肉“看也不能看”,是在1989年的深秋。那时我在延安有点事,无意中遇上了路遥,他好像在参加省上的一个会议,会上组织他们来延安参观。他听说我也回西安,就要我和他一块回,以便“拉拉话”。车到黄陵后停下来了,当地政府设宴招待。我们进去后,许多人向路遥打招呼,请他同桌吃饭,路遥都拒绝了。他找了个服务员,说:“我们俩是回民,要吃清真食品。”不料那服务员说:“正好,那边已有清真席,你们过去一块吃。”他不肯去,那服务员很不高兴,把我们安排在一个小角落里,很潦草地放了两盘菜和几个馒头,很明显是“整”我们。路遥没有说什么,对服务员说:“现在好了,你别管我们了。”服务员一离开,他就要我和他一起把那桌子抬到墙角处,两个人向着墙角吃。我以为他是和那服务员赌气,就劝他说:“和一个小孩赌什么气,闹不好让人笑话。”他说:“不是赌气。我现在一看见猪肉就想吐,我害怕自己忍不住会失态,所以才这样折腾。”
看见油腻的东西恶心,是肝病的症状。这本来是个生活常识,可惜我却一点也不懂,还奇怪他当时怎么会有这么多“洋毛病”。
至于路遥是不是知道自己得了肝病,我估计他可能知道,有一件事可间接证明这一点。
那是1990年左右,我们一块出行,坐的是火车软卧。小间有四个铺,但只有我们两个人。他打开旅行包,从里边取出一个水杯、一桶奶粉状的东西和一个小勺子,用开水和了那粉用小勺子轻轻地搅着,问我:“你喝一点不?”我说:“不。喝不了那些洋玩艺儿。”他说:“你这个人,最大的毛病是排斥自己不熟悉的东西,看上去是自信,骨子里是自卑。”我一听,来气了,说:“好心给你节省东西,落不下好,还嘲笑我。好,我也来点——”,说着,抓过他的杯子就要喝。他一把夺回杯子,厉声说:“别用我杯子!你怎么这样不文明?”我一下子愣住了,好半天反应不过来,心想:“路遥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就用我的刷牙杯子(我出门从不带水杯),倒了点那粉,又加了些开水,摇了半天,怎么也摇不匀,就伸手拿他那勺子,想搅一搅。不料,他又夺回了勺子,涨红着脸说:“刚才不是和你说了吗,你怎么又这样?”这回我可真有点生气了,想不喝,又怕弄僵了不好收场,只好用牙刷把儿胡乱搅了几下,很勉强地喝了一口。一喝,大惊——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好喝,于是也不生气,一仰脖子喝了个精光。路遥见我这样,龇了牙笑,说:“怎么样?这‘洋玩艺’不难喝?”我说:“好东西,好东西。再来一杯。”说着,又和了一杯,一口气喝了。还觉得不过瘾,就问他:“有富余吗?我还想喝。”路遥没说话,用手把那粉瓶推了过来,眼睛定定地看着我,显出很惊讶的神情。我正在喝着,他突然把自己手里的那个小勺子伸进我的杯子里,使劲地搅了一下,然后又像蜂蜇了一般更迅速地抽了回去。我说:“你捣乱什么?你不是不让我用你的勺子吗,怎么又伸进来搅呢?”他没有说话,向后靠在被子上,好半天才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:“从认识那天起,你就瘦瘦弱弱的,可就是没病。”接着又叹息了好一阵子。
这件事我当时没有在意,在知道他患了肝病后就有了想法,我估计,他当时已经知道自己的病了,所以才出现如此复杂和矛盾的心情。当然,这只是我的臆测。(海波)